“元素亲和力不足百分之一,判定与魔力无缘!”
望着祖祠祭坛上的巨大魔法阵发出一片白色的光影,小男孩原本好奇的脸庞上,竟也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色。
“杨越,家族直系第七子,判定无任何修练家族魔法的可能!”站在祭坛上,一名头发灰白的老魔法师,语气淡漠的大声说道。
老者这话刚说出口,一个脸色极度慌张的年轻妇人,赶忙到跑到位在中央的高台上,抱下了一脸不解的男孩,快步匆匆离去。
此时,周围人头汹涌的大厅上才带起了一阵混和不屑与嘲弄的骚动。
“哈哈哈,这还是家族的直系子孙?这不就是笑话吗?”
“其实也不用测试了!看他那血统…结果不是明摆着的吗?”
“不是吗?家族的面子都被他给落下了!”
“七弟?他配当我的族弟吗?早该把他们母子给赶出去了!”
“传令!”一声巨大的喝斥声压下了全场的流言蜚语,一个脸色铁青的中年男子冷声道:“将他们母子居所搬到城外偏宅去,平时不得随意外出,免得出去丢了家族的脸!”
片刻过后,大厅内又再度爆出更大的嘲笑声,这一切没人会感到意外,不过是场闹剧而已!
小男孩感受着母亲怀里传来轻轻的颤抖,看着越来越远的大厅中人。
他知道的是,这些人都是他的兄姐长辈;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何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的母亲因此一病不起,面对自己的央求,一向和蔼仁慈的父亲竟是不管不顾,冷漠拒绝。就算磕破了头,流干了血,也换不回父亲一个点头。
几日后,母亲病死,男孩明白了,现实总是让人寒了心。其实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不过是人心。
就这么样,八年来,男孩虽然是一个人,但是他却是努力活着,努力一点一点变强,因为他叫杨越,他要超越自己,他不甘心自己就这样任人宰割,自己永远只能做一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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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烫!”当杨越的手指触碰到那滚烫剑身的时候,指端立刻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好不容易控制住缩回手的冲动,“我不能这么轻易放弃!”少年一咬牙猛然整只手握住了剑身。
“啊啊啊啊~”这是何等恐怖的烈焰,少年只感觉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全身的骨头都有融化的错觉,伴随着这股让人无比痛苦的烧灼感而升腾起的是脑海中过去八年的记忆!
过去的那八年,有着少年最痛苦、最丑陋、最卑贱的记忆,尤其是母亲死去时的无能为力,悲痛欲绝……一想到,一想到母亲盯着自己,不舍的无奈的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少年的心就像被一万根锋利的钢针来回不停的刺扎着!
“啊啊啊啊!”此刻的少年不仅身体上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就连精神上也同样遭受着巨大的折磨,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就像一把利刃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终于,少年因忍受不住这样的痛苦而松开了握住剑身的双手。
当他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瘫坐在地上,只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因为那可怕的景象(痛苦感受与过去记忆互相融合的东西)急速地冷却了,冻结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的厉害。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唯一清醒的认知告诉自己应该赶快放弃,颤抖的四肢像树根扎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
愣在那里,眼里的泪水已经哭干,现在是每个毛孔都在无声的哭泣。一种缥缈的幻灭性的悲哀,在很远的一瞬间抓住了他的心灵。
神也就是少女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见她缓缓走了过来,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的对着少年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理解它,吾说了,这把剑名为焚天,燃尽不净之物,只要你的心中还存在着负面的情绪,也就是污秽,那么不灭之炎就会一直燃烧!你也将一直痛苦下去,你唯有放下心中的愤怒、嫉妒、还有憎恨才有力气拔出这把剑!才有资格接受我的指导!怎么样?还要试吗?”
听完少女的话后,少年沉默着,没有人知道此刻的他心中在想着什么,而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灭亡!
少年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终是再次握紧了拳头,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少女,声音沙哑一字一句道:“我说过,誓必拔出此剑!”
那一刻,神笑了,淡淡的,笑的魅惑人心。
“吾知道自己不会看错你,痛苦是可怕的,但畏惧忍受痛苦比忍受痛苦本身更加糟糕。”神上前一步,伸出了修长细腻的玉手,让少年拉过站了起来。
“相信自己吧!我看中的男人绝不是无能之辈……”少年错愕的抬头,微愣,尽管少女已经转身而去,但耳边传来的盈盈细语却像羽毛般轻拂过他的心间。
“来吧!让我看看自己的气量吧!”少年说完,便毫不犹豫的双手握住了燃烧着不灭之炎的赤红剑身。
顿时,那股子可怕的灼烧感再次从四面八方,不断的涌现出来,少年咬紧牙关,默默忍受着。直到最可怕的黑暗到来,一幕幕痛苦的记忆拉出一条条黑色的绸缎,好像要把整个自己包围,但那个深处却还有一丝明亮不让自己沉眠,少年苦苦挣扎,像油锅里蚂蚁,每一寸理智,每一寸肌肤好像都被扯碎,揉成一团生不如死。
“决不能迷失自我,决不能放弃!”少年在心中奋力呐喊道。
一分一秒,渐渐的,神火蔓延至少年的全身,远远看去他已经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火人了!而少年双眼瞪得几欲裂开,嘴巴无声大张似在嘶吼,脸上每一根肌肉都在抽搐不已,显然在忍受着非人的痛苦。
突然,漫天的火光中,一团黑色的影子开始若影若现,上窜下窜着,狰狞无比!“啊啊啊啊!”少年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大喊,而黑影也一瞬间在赤红的不灭之炎中被焚成灰烬!
这时——
“咻!”
一声轻响,没有丝毫征兆,少年拔出了那把曾给他带来过无尽痛苦的神剑,烈焰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成功了?我成功了?”少年像是不可置信般看着手中正熠熠生辉的神剑喃喃道。
“是的!你成功了!”正在这时,少女突然出现,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少年。
“嗯,成功了……”之后少年就闭上眼虚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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